102、我老丈人是黑老大!-《我们的时代: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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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亲眼看到母亲惨死,心灵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何琪有些心疼,将被子盖在了李绾身上,搂紧了苗条了身躯,安慰道:“好!听你的。”

    李绾会心一笑,在何琪嘴上轻轻啄一口,娇羞道:“先生,我把我们家的事全部与你说了吧,你提前知道了,也好作应对。”

    何琪道:“好,你说吧。”

    李绾娓娓道出:“我爸是十七岁出乡来的沪市,做老一辈人留下来的生意—贩卖生纸。我老家宣城产纸,他们就把这些纸运到沪市卖,但他们人少,经常受欺负,赚来的钱大部分都交了各个路口,回去的时候所剩无几。我爸气不过,就组织同乡抱团,后来渐渐在沪市站住了脚,但过得也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经常打打杀杀。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我爸被人砍伤了,浑身是血的回家里,我妈就一边流泪,一边给他擦拭伤口,他那背上,胳膊上,腿上全是伤疤。我妈劝我爸,不要在这样了,我爸说他后面跟着一大帮同乡,他停不下来了.”

    何琪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老丈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还不是一般的有故事,仔细想想也是,偌大的沪市,鱼龙混杂,刀剑舔血,能闯下这样一份大家业,没几把刷子真玩不转。

    至此,何琪也全明白了李玉白天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但何琪并不抵制,李玉他们那辈人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的,没吃人的本事就要被人吃,从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他们,就似何不食肉糜。

    “这么说,我娶的是黑老大的女儿?”何琪道。

    “你后悔了吗?”李绾怯生生的问,目光中难掩担忧。

    “就算后悔也迟了,马马虎虎吧。”何琪玩笑道。

    “讨厌!”李绾娇声一嗔,身子又往里贴近了些,忽然感到了什么,娇滴滴小声道:“现在还不能,伤还没好。”

    “它是它,我是我,它不安分,与我何干?”何琪强词夺理。

    惹得李绾“噗呲”一笑:“哼,你在北平昏迷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每天擦拭身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也都看了,你就别糊弄我了。”

    李绾的脸庞紧贴着何琪的胸膛,变得忧郁:“其实我都明白,就像我爸从老家来了沪市,我大哥追随了孙先生,我二哥一心想当一个画家,却被迫打打杀杀。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理想,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想,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无奈,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无奈。先生,你也是一样,就像那晚来我们家的胖菊长说的,你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你以后会比我大哥走的更远,结局难料,我现在就能看的到,但我不后悔嫁给你。你知道吗,我娘当年被杀死的时候,她不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她厌倦了担心受怕的日子,不但每天担心我爸能不能活着回来,还要担心我们兄妹三个的安危。每次家门口出现了担货郎,走路的,或者是乞丐,只要是陌生人,我娘就害怕的不得了,赶紧把我们兄妹三个藏起来,水缸里,米缸里,床底下,她明明知道这些都没用,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李绾仰着头,凝望着何琪道:“我别的不求,就希望我能像我娘一样,走在你前头,千万不要让我走在你后头,我害怕像我爸一样,对着我妈的一件旧衣裳哭,对着我妈的一张老照片发愣好久,还要在孩子面前假装没事人一样。”

    何琪的心被触动了,闭紧了眼睛:“别瞎想了,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就一定不会来,就似我活了两世最终要娶你为妻,都是命运的安排。”

    李绾笑话道:“你上辈子就知道这辈子的事了?”

    何琪道:“我这还没好利索呢?不正是活了两世么?”

    李绾头抵着何琪胸口,感受着温热,呸着嘴:“就当我是瞎说的,你也是瞎说的,不准说不吉利的话了。”

    何琪改口道:“好!好!哪来的两世为人啊?不过是我见色起意罢了。”

    李绾笑的“咯咯”响,又道:“以后也不准和德潜先生出去鬼混,别以为我不知道。”

    何琪大喊冤枉:“我一次都没有,不信你问豫才去?”

    李绾道:“嗯!还是豫才先生值得信赖。”

    《大章,不分了,影响阅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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