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骊骆客道的送她出门,不待她上轿便疾步折身回花厅。 庭中高木林立,树梢枝头上绿叶焦黄,绚烂中又生了好些驳杂,暮风过隙,平增了许许微凉的秋意。 袅袅秋风,扬起傅骊骆未挽的青丝,袭的她鬓角生寒,沉着心思,她悬步进去,打眼看专心吃茶的窦骁扬,傅骊骆抽了口气道:“那行刺东宫的,到底是何人所为?” “大理寺正在彻查,说来也是奇了,两名宫婢就把整个东宫掀翻了天,想必那刺客的背后定是来头不小。” “两名宫婢的身手竟那么厉害?”傅骊骆眼睫一敛,侧身坐在黄梨木大斗几旁的玫瑰椅上,远山黛的修眉紧拧。 窦骁扬唇角微翘,双眼中闪动着明明灭灭的光,眸光流转,他随手去敲身旁的香案,神情微滞道:“寻常宫人哪里有那个身手!据内官查验那两名宫婢并非登记在册的宫人,定是从外头潜伏入宫的,如今盯着东宫的人不少,彻查起来倒委实不是件易事!” 据汪大监禀报,那两女子身手了得,便是他一个武功内力皆卓然的大内高手也不是她们的对手,若不是他机敏,敲响了明阳殿廊下的华闻鼓引来宫闱暗卫和巡逻的侍卫,殊不定他自己的性命都要折损在那,那两女子见明阳殿四面被团团围住,已然是困兽之斗,趁众侍卫不备,便咬舌自尽了。 说是咬舌自尽,实则是事先在舌尖处暗藏了致命的毒药,就等事发逃不出升天便饮鸠身亡。 想来真是一场好谋划! “既这么说,那刺客果真是有备而来。”傅骊骆冷笑一声,“宇文景逸坏事做尽,如此将将折损一条手臂着实是有些便宜他了。” “是啊!宇文景逸那个狗东西虽捡了条命,但此番实在是吓的不轻,纵算疯魔了,他还是知道怕的,这现下说什么他都不想再待在东宫了。圣上为此也是烦心的很,听越王说,圣上正打算暗中遣人将宇文景逸密密送往东郊行宫去。”窦骁扬抚着青瓷杯沿,面色清冷的笑道。 忽有一念如电光闪过,傅骊骆眯起眼睛抚手,“越王同东阳王关系甚密,如若他把宇文景逸的行踪告知了东阳王,那势必又是一场恶战。” 这满天下的人,孰人不知东阳王宇文明雍平生最恨的就是当今的太子宇文景逸,这次东宫刺杀一事,东阳王的嫌疑实则最大,越王宇文涛同东阳王私交甚好,北皇宇文凌雍竟把这等机密的事情告知宇文涛,难道他就不担心宇文涛泄露出去么? 这其中是何缘故? 傅骊骆一时亦想不明白! 已是立秋,日头渐渐短了,好似一会的功夫,天色就昏暗了下来。 有嬷嬷进来掌灯,透过黄腊烛台请傅骊骆的示下,“大小姐,李嬷嬷让奴婢前来回禀,说是前头已备下了晚膳,请大小姐、窦大将军移步前去。” 窦骁扬朝昏暗的庭外望了一眼,睁着深邃的眉眼笑着去拉傅骊骆的素手:“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在这陪你用膳了。” 略低了身子,他凑近她耳尖处低喃:“往后一起用膳的机会多的是,兮儿你说呢!”看着她莹润的耳鬓俏红,他促狭似的哈哈笑了起来。 拂了衣角,他伸手刮了下她的琼鼻,又沉面嘱咐起来:“安南王府你切莫去,便是那青娥郡主哭着求着,也莫要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