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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菊这才落下心来，她还以为是自己惹得季蔷不开心了：“是杨尚书。”

    “呀，居然是杨尚书，那他回去可够他吃一壶的了。”喜儿往嘴里塞着桔子，笑呵呵道，又问季蔷，“公主你说是不是啊。”

    季蔷瞬间就似被打通脉络似的顺畅，她颔首笑道：“不错。”

    翌日清晨，杨尚书鼻头肿脸的进宫，路上恰好碰见也入宫的季蔷。

    “杨尚书，你怎成了这幅模样？”季蔷触及杨尚书，惊讶万分，急忙停下脚步。

    只见杨尚书那额头有一个大包，眼睛也青肿的很，嘴角有丝伤口，整个人十分狼狈。

    “霄阳公主。”杨尚书行礼，感觉十分丢人，忙提起袖子遮盖住自己的脸。

    季蔷大概猜到是如何一回事，很是同情的递给他一瓶药：“杨尚书用这药擦拭伤口，三日内就会消退肿，那青淤得五日。”51 

    “多谢霄阳公主，您真是个好人。”杨尚书受到关怀，心下感动的要哭，觉着季蔷简直就是天上的神女，跟他家中的那彪悍之妇，形成鲜明对比。

    季蔷目送杨尚书离开，目光杂糅着同情，摇摇头轻叹口气：“这日子，也是难过呦。”

    “公主，奴婢倒是觉着杨尚书是乐在其中啊。”甘菊在旁边悠悠道。

    季蔷饶有兴趣挑眉：“如何说？”

    “公主你看啊，这杨尚书脸上完全无苦闷之色，有的只是难为情。”甘菊解释道，“此说明，他并不觉着跟尚书夫人过日子很难，而是她有时候不给面子，会徒增他人笑话。”

    “言之有理。”季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着甘菊说的没错。

    若是杨尚书当真不喜尚书夫人，那早就休书一封，或者妻妾成群。跟其他朝臣会去青楼偷腥和纳妾不同，杨尚书简直就是一朵独自绽放的奇葩，尚书府毫无同房，唯有尚书夫人一人。

    昨日宫宴皇上赐的美人，还是首次。

    季蔷越往深处想，越羡慕尚书夫人。

    金銮殿，杨尚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对着皇上哭丧：“皇上啊，你那还是将那美人收回去吧。老夫无福消受，若是敢动，今个儿就见不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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