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些丫鬟并不知胡君荣的名声,只当是正规御医,按着胡君荣的方子吃药,最终流产甚至丧命。 这样的事情胡君荣做了不知凡几,诊这种脉象,再没人比他更准,他说王熙凤是因为打胎药伤了身子,九成不会错。 【只是,凤丫头怎么会用打胎药呢亲?】 这便是贾琏机智之所在,一则胡君荣没有医德,只要花银子,让他说假话很容易。 二则他常做些帮高门正室暗害妾室的事情,在绝育、流产这方面,绝对足够权威能够让贾母信服。 不然,时日久远,根本无从证实王熙凤是因为中了绝育的药,才导致毁伤了根子。 他不可能直接将王夫人串通丫鬟暗害王熙凤的证据拿出来,他是小辈,没有调查长辈的资格。 麝香、藏红花,伤了根本,贾母觉着这些字眼好熟悉,好熟悉,然后她想起了贾敏。 “凤丫头,你先回去好生养病。” 贾母让王熙凤回去养病,又命人去请贾政等人前来我。 很快,王夫人、贾政,邢夫人、贾赦都被请到荣庆堂。 几个人一头雾水地向贾母请了安,并注意到了贾母身边躺着的王熙凤。 “不知母亲突然唤儿子来此,是有什么事?” 贾政方才正与一众清客饮酒赋诗,好不欢趣,突然被打断,心中不怎么舒坦,正惦记着回去继续呢。 明显贾母此时心情不好,贾政个憨憨,竟还主动往枪口上撞。 再被贾母一顿斥问候我,贾政忙道“儿子不敢”。 贾母只让安心等着,众人心中嘀咕,却都不敢表露。 不多时,胡君荣被人带到了荣庆堂,然而贾母还是没有开口,只得继续等下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常与贾府往来的太医王济仁被请来了。 这时贾母才开口言道: “胡太医,麻烦你将诊断的结果说一遍。” 胡君荣道:“从脉象来看,贵府二奶奶并非是寻常的偶感风寒,而是损了根基,这才招致病邪入体。” “那不知胡太医可有诊出究竟是怎样损伤的?” “回老太太,病人应是曾经服用了超过剂量的藏红花,流掉胎儿之后,余下的药性残存问题,毁伤了根本。” “放屁!”忽地一声怒喝,正是太医王济仁。 “王济仁你什么意思,我难道说错了不成?”胡君荣怒道。 王济仁冷笑道:“琏二奶奶的确不是寻常风寒,身子根基有所损耗也是对的。 只是我从未听闻,诊脉能诊出病人是服用过藏红花损了身子,你怎知不是劳累过度损了元气?” 贾母看向王济仁,皱眉道歉: “王太医,之前你不是说只是寻常风寒吗?” 王济仁拱手道:“还望老太太赎罪,其实我早就诊出琏二奶奶的身子有所亏损,只是琏二奶奶不想让您老担心,让我替她隐瞒。” 贾母脸色稍缓,以王熙凤要强的性子,的确能做出这种事。 “王太医方才说,诊脉不能确定是否服用过藏红花?”贾母问道。 “并非不能,若是时隔不久,自然是能诊出的,但琏二奶奶体虚已有两年多了,时隔至少两年,要是能诊断出吃了什么药,那就是神仙手段了。” 胡君荣反驳道:“直接诊脉自然看不出来,但我是反着推证的。 前几日我刚诊治了一名女子,她因为误用藏红花,流了胎儿并且伤了身子骨,其脉象与贵府二奶奶相差无几。” 最终,两人也没能辩出胜负,但是贾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好生送走两人后,荣庆堂内一片寂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