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瞧着,玉翠垂下首,低低的抱怨了一句:“也不知是谁惹着他了,这几日气性竟是大得很。” 这一声抱怨,正好落入了卫辞的耳中,他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一把将桌上的托盘推倒在地:“大人今日就要启程去运粮了,姑娘竟还有心思在这里摆弄着花草!” “卫辞,你疯了不成!”玉翠瞧着他如此,不禁高声道。 “我是疯了!”沈谦之定要他留着看顾孟妱,不准他同往边防去,他自然是要急的疯掉了。 “卫辞……你说什么?”孟妱听了,心内不由得一惊。原来他几日总往戚家来,竟是为着这个。 他是怕日后再不得相见么? “兄长的马车就在外头罢,你该知道他在哪里。”孟妱忙说了一句。 卫辞即刻明白了孟妱的意思,脸上终于扬起一抹笑,直往外跑去,道:“知道知道!” 孟妱坐在马车内时,心内一片慌乱,她早该瞧出什么来的。 卫辞将马车驾的很快,除了濧州城不远处,便见队伍正歇在原地,等着众位大人践行。 孟妱扶着卫辞的手跳下了马车,沈谦之方喝完手中的酒,与众人别过,正要转身上马时,见一抹倩影立在不远处的马车旁。 沈谦之怔了半晌,还是缓缓走了过来,他停在了孟妱的面前,良久,语气柔和道:“怀仪。” 孟妱咬了咬唇内的肉,轻声回了一句:“大人。” 二人驻立良久,终于,沈谦之大步上前将孟妱揽在了怀里,他的唇轻蹭了蹭孟妱的发顶。 “让我再这样抱一抱你。” 蓦然被他这样一抱,孟妱的指尖不由得跟着颤了颤。 “一路平安。”她下巴抵在他肩头,低声说了一句,一如他送她出京城时的那般。她与沈谦之的纠葛本该在那次就永远断了的。但她从来想过他还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眼前。又做了那么许多令她不解,却萦绕在她心头的事情。 沈谦之缓缓将她放开,定定得瞧着她的秀眸,道:“若我真如你所说,能够平安,那么……我回来的那一日,你可否重新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个再次争取你的资格。”他不敢奢求过多,只愿能理直气壮的在她身旁便是。 孟妱只觉有一股热火直往她心间涌一般,良久,她低低的应了一句。 见她脸上有几分担忧之色,沈谦之勾唇笑了笑,“这原是我毕生所梦,也想驰骋一回沙场,你别担心。” 他知道,即便孟妱只是将他当作旧识,也会因此而担忧他的。 得了她的承诺,好似这数月以来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放下了一般。他长舒了一口气,便转过了身去。 这一刹那,孟妱下意识去攥住了他的衣袖,她总觉着,似乎这一转身,她便再见不到了这个人似的。 沈谦之微微讶异的回身瞧着她,须臾,孟妱只得将手放了下来,轻声说了一句:“好。” * 这一场战,一打便是大半个月。 孟妱虽好端端的待在戚家,但她却觉得处处都不大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