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侯早年间在关中待过些日子,可知除了这潼关道还有其他路能进入司州地界吗?” 庞统再次神经兮兮的停了下来直直看着吕布,“在下指的是从荆州或者益州。” 吕布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给问愣了,恍惚了片刻才回答道:“子午谷道可从汉中进入司州,出口在灞水下游;武关道过上洛可抵达渭南。 怎么,你怀疑那里有曹军?不可能的,这两条路崎岖难行便不说了,真就是过来了他们吃什么,甚至都没法与曹操汇合。” 听到这里,庞统长舒了一口气,重重点头道:“武关道,对的上了,这就对的上了,就是这里,一定不会错的,这就是曹操敢于舍弃徐州直奔司州的底气,他要对我们的粮草动手! 确实是好算计,好生了得啊” “说清楚些,别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故弄玄虚这事情,林墨在吕布面前可以玩,庞统却不见得能玩。 这个道理他当然也是明白的,只是因为方才过于激动了有些忘行,当即拉着吕布走到一旁的沙盘上便是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 有了沙盘的演示,整个计划说起来就会易懂很多。 吕布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起初是狐疑,随后是诧异,最后就变成了震惊,而且是说不出话来的咬牙切齿,肉眼可见喉结翻动。 “温侯啊,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不会有第二种办法了,这样,至少也能说明马家对温侯是忠心的了,不是吗?”庞统语重心长的问道。 “从前这两个地方都是有军士盯着的,也有关隘,可司州才刚刚到手,我急着稳定内部,又要驱赶不愿归顺的关中残部,还要打发白波贼,确实是把这里给忘了。” 吕布没有正面回答庞统,也开始了喃喃自语,“的确,只有钟繇这个混蛋做了曹操的内应这一切才能说的过去,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往这里供应粮草。 好啊,做的也算滴水不漏,哪怕最后曹操败了,他都能把这些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毕竟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直接证据,他以为我不敢动他是吧。” 先前,庞统的话吕布听不太进去,除了他先前去了徐州又不投的荒唐行径给自己留下了一个不靠谱的形象外,最主要的是他好像一直是防守,就没说出几个靠谱的破敌方略。 但这次不同了,他的的确确是推测出了曹操的计划,而且,这不是一种臆测,是曹军不合理的行动下唯一可能的一个方向了。 庞统作为推导者,其实自己也是非常诧异的,因为他感觉这有点是为他量身定制的计划了。 这个计划最核心的地方就在于,你要用离间计,但又不能让吕布真的对马家动手,光是这一点就异常艰难了。 毕竟,以他的脾气,肯定是会有所行动的,所以,曹操是觉得自己能拦住吕布而又推断不出他的计划吧。 若非刚才看着疑心大作的吕布终于意识到这离间计带来的恶劣后果,还真是没往深层次去向呢。 当真是慢上半拍,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庞统不敢想象要是再败,凤雏的金字招牌估计就是成为反义词了,以后别人会把他跟赵括并列吧。 想想还真是后怕呢。 “所以,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找马腾对峙一番了呢?”吕布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该有点行动了。 “温侯明鉴。”吕布这话就证明他已经彻底的相信了自己,庞统内心当然是很庆幸的。 吕布一甩披风,大踏步的往外而去。 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在庞统莫名的目光中折返身子,对着他拱手行礼,“先生大才,若非你点破,此番我军粮草尽毁,想退守长安估计钟繇老匹夫也会关闭城门,到最后,数万大军会在原野之上被曹军步步蚕食殆尽的。 先生之功,我会记下。” “温侯言重!” 这番话让庞统心里暖的如同升起了暖阳,他可是吕布啊,权势滔天的吕布也对着自己展现出了礼贤下士的姿态,当即回礼道:“在下必不会辜负温侯的厚望。” 吕布勾勒嘴角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先生歇着吧,后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直到吕布离开,庞统还是没忍住内心的激动,对着他的背影再次拱手行礼。 这一刻,庞统的内心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这不仅仅是因为吕布刚才的举动让他终于可以坚定的相信未来自己可以凭借今日之功在吕营站稳脚跟了,更因为自己洞穿了对方如此精妙设计下的一处好戏带来的成就感。 巴适的很呐。 “照时间来计算,应该快了,我是不是该再请些人来帮忙好呢。”庞统呢喃了一番后,当即转身俯下身子捡起地上散落的笔砚和竹简,奋笔疾书了一番。 当然,他还不够格给吕布惊喜,作为人臣,要永远铭记自己的身份,所以,这当然是要给吕布过目的。 庞统是傲气了些,但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孙策在阳安山上兜兜转转了好几个圈子,在这原始的大山深处给迷失了方向。 随身的干粮早就吃光了,战马又上不来这山上,他们甚至都没有杀马充饥的机会。 索性活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包括孙策在内,也就十几个人而已,所以,靠着一身武艺,打个猎什么的也能勉强撑下去。 心情低落是在所难免的,好像每次大仗都会有重要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 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报仇。 第(2/3)页